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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退役后悄悄做汽修,组长总抢我业绩,部队技师看到改装车时问他:你清楚他的身份吗?
发布日期:2025-10-25 21:43 点击次数:122

声明:本文根据资料改编创作,情节均为虚构故事,所有人物、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,与现实无关。图片非真实画像,仅用于叙事呈现,请知悉。

01

打磨机的尖锐噪音充斥着整个车间,但我早已习以为常。

这是我在滨城“龙腾汽修”的第三个年头。从清晨七点到日落西山,我的世界里只有冰冷的钢铁、油污的扳手和四溅的火星。

白日里改装车辆的底盘悬挂,夜晚去医院照料缠绵病榻的父亲,生活单调得像一条直线。

我叫霍清川,三十五岁,一名退伍军人。我的简历上,关于过往的部分只有轻描淡写的一行字:“曾在某部服役”。

“霍清川,你过来一下,帮我瞅瞅这个传动轴!”雷万钧粗大的嗓门像砂纸一样摩擦着我的耳膜。他是改装车间的组长,年近五十,在龙腾干了快二十年,是厂里的老资格,但技术水平只能算得上平庸。

我放下手里的扭力扳手,擦了擦手,向他走去。

“这个钛合金的传动轴怎么接?厂里从没弄过这种玩意儿。”雷万钧指着一张复杂的改装图纸,两条粗眉拧成了疙瘩。

我只扫了一眼,那是一种特殊的钛铝合金,对连接点的扭矩和动平衡有着极为苛刻的要求,任何微小的失误都可能在极限状态下导致断裂或共振。这种材料在特种车辆上应用广泛,我曾经亲手处理过成百上千次。

“连接前需要用高频电磁加热到三百五十度,用特制的钨钢螺栓,锁紧的时候必须同步监测动态平衡,冷却过程也不能太快。”我言简意赅地说明。

雷万钧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:“你小子怎么懂这么多?”

“以前在部队的时候,跟着学了点皮毛。”我用一贯的含糊说辞应付过去。

他没再追问,只是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,一副委以重任的口气:“行,那这台车的核心改装就交给你了,后天客户就要来提车,绝对不能出岔子。”

我回到自己的工位,开始准备工具。这是一台为某安保公司定制的特殊防卫车辆,技术标准远超民用级别。车间里好几个经验丰富的老师傅都尝试过,但改装后的性能测试总是不达标。

我校准好动态平衡仪的参数,戴上护目镜,双手沉稳地操作着液压工具。刺眼的弧光之中,坚硬的金属仿佛在我手中化作了绕指柔,温顺地听从我的每一个指令。

02

整整十二年的军旅生涯,让我的每一个动作都如同用精密仪器测量过一般,精准无误。

五个小时之后,核心传动系统改装完毕。我仔细检查着每一个连接点,平滑、紧密,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瑕疵。这是我在部队时独创的“龙鳞焊”技法,它并非传统焊接,而是一种结合了高压铆接与金属分子渗透的特殊工艺,不仅外观呈现出龙鳞般的细密纹理,其结构强度和抗疲劳性更是传统工艺的三倍以上。

第二天清晨,雷万钧挺着啤酒肚,晃悠悠地过来检查我的成果。当他看到那宛如艺术品般的“龙鳞”连接点时,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震惊,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领导的派头。

“嗯,还行,大体上算合格了。细节我再给你完善一下。”他说着,拿起抛光机,在连接点旁边无关紧要的护板上装模作样地打磨了几下。

下午,汽修厂的老板蒋天成陪着客户方代表来验收时,雷万钧腆着脸站在那台改装车旁,神采飞扬地介绍道:“这种特殊合金的改装工艺非常考验一个技师的综合能力,一般人根本拿不下来。我采用了一种独创的特殊手法,完美保证了传动系统的强度和稳定性。”

我站在人群的角落里,面无表情地听着他将我的心血堂而皇之地据为己有。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了一下,有些发闷,但也只能扯出一个无奈的苦笑。在部队,我们信奉的是集体荣誉,个人的功劳得失从不挂在心上。可到了地方,这套规则显然已经不适用了。

客户代表对雷万钧的技术“大加赞赏”,当场表示非常满意。老板蒋天成更是喜上眉梢,拍板决定给雷万钧记一次大功,奖金翻倍。雷万钧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所有的赞誉和掌声,只是在人群散去时,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,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:“小子,干得可以,这个月加班费给你多算点。”

就这样,我退役后的第一次“被窃取”经历落下了帷幕。起初我并不十分在意,甚至有些庆幸可以避开聚光灯,继续过我的安稳日子。

然而,这样的事情一旦开了头,便接二连三地发生,渐渐地,竟成了车间里的一种常态。

每当遇到难度极高的改装任务,雷万钧总会第一时间找到我,而在任务完成之后,却又将所有的功劳都毫不客气地揽到自己身上。几次大项目的成功,让他在厂里的地位水涨船高,成了远近闻名的“技术大拿”,不仅职位提升,奖金也拿到手软。他愈发志得意满,甚至开始在厂里的公开例会上,有意无意地贬低我的能力,说我“技术思路僵化,只配干些拧螺丝的粗活”。

“霍清川啊,你这个人就是太老实,脑子不够活,缺乏创新精神,只能按照图纸一步一步来。”雷万钧常常当着所有同事的面这样评价我,“幸好有我在旁边给你把关指导,不然你弄出来的那些东西,哪能通过验收?”

03

我每次都只是淡淡一笑,从不辩解。车间里有些同事看不过眼,私下里替我打抱不平。

“清川,你这脾气也太好了吧?凭什么啊?活都是你干的,功劳和风头全让雷胖子一个人占了!”同组的老师傅常松凑过来,压低声音为我鸣不平。

“能把车改好就行,其他的都无所谓。”我摇摇头,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谈。

真正的缘由,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。父亲的肾衰竭越来越严重,每周的透析和昂贵的进口药,是一笔巨大的开销。我不能丢掉这份薪水还算不错的工作,更不想因为和顶头上司闹僵而被调离核心岗位,影响到我的收入。

每天下班,我都会脱掉沾满油污的工服,换上干净的便装,径直赶往市第一人民医院。父亲曾是一名普通的纺织厂工人,一个人含辛茹苦将我拉扯大。当年我执意要去参军入伍,他沉默了许久,只说了一句:“好小子,去吧,去给国家做点贡献。”那十二年里,他从未因为我常年无法归家而有过半句怨言。如今,轮到我来守护他,我不能有任何闪失。

“在厂里干得还顺心吗?”父亲躺在洁白的病床上,声音因为虚弱而有些飘忽。

“挺好的,老板和同事都挺照顾我,工作稳定,工资也不错。”我挤出一个轻松的微笑,将雷万钧那些糟心事全都咽回肚子里。

“你以前在部队,到底是做什么的?怎么从来没听你详细说过?”父亲浑浊的眼睛里透着一丝好奇。

我心中微微一滞,随即答道:“就是个普通的技术兵,修修车,没什么特别的。”

我不想让父亲知晓我在部队的真实身份和经历。

当初离开部队时,我的老领导,也是我的恩师,再三挽留,希望我能继续留在国防科研体系里发光发热。

但是父亲突然病倒的电报,让我别无选择,只能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前程,匆匆赶回家乡。

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地方上的特殊关照,我在填写退役档案时,主动隐去了自己“利剑”特种作战车辆核心工程师的身份和所有立功受奖的记录,只留下了那句最不起眼的“曾在部队服役”。这样,我才能像一个最平凡的退伍老兵一样,安静地生活,不必去应付那些无谓的关注和人情往来。

“爸,您就别操心我了,安心养病比什么都强。我在厂里真的挺开心的。”我紧紧握住父亲那双干枯瘦削的手,轻声安慰道。

就这样,我日复一日地在雷万钧的打压下沉默地工作,默默忍受着他的轻视和功劳的窃取。时光飞逝,我几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压抑而平静的生活。

04

直到那个极不寻常的项目的到来。

二零一八年盛夏,龙腾汽修接到了一个来自某跨国安保公司的神秘订单,要求对一辆原型车进行深度改装,作为其高层在海外高危地区使用的座驾。这个项目的所有技术指标都达到了军用级别,改装用的材料也全是闻所未闻的特殊合金,改装难度堪称空前。

老板蒋天成将这个重任,理所当然地交给了厂里的“技术王牌”雷万钧。他表面上拍着胸脯,满口答应,背地里却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。

“霍清川,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,客户背景很大,上面盯得很紧,绝对不能有半点马虎。”雷万钧把我单独叫进他那间油腻的办公室,指着桌上一份印着“绝密”字样的图纸说,“这车的核心系统,必须由你来亲自操刀,其他人我信不过。”

我的目光落在图纸上,心脏猛地一缩。图纸上呈现的车辆底盘结构、动力布局以及悬挂系统,竟然与我五年在部队参与设计的最后一辆,也是唯一失败了的“利剑三号”原型车,有着惊人的相似度。这种特殊的复合装甲和动力系统,需要对温度、扭矩和电控程序进行毫秒级的精准控制,任何微小的偏差都可能导致车毁人亡。

“这个……难度太高了。”我故意表现出迟疑。

“怕什么,有我在这儿给你兜底呢!”雷万钧把胸脯拍得砰砰响,大包大揽地保证,“你放手去干,技术上的问题,我来给你指导,保证顺顺利利完成任务。”

接下来的半个月,我几乎是以车间为家,每天工作超过十五个小时,将全部心神都投入到这辆车的改装中。每一个部件的装配,每一段线路的布局,我都用上了在部队时积累的所有知识和技巧,反复计算,力求完美。尤其是在车辆最核心的防爆底盘和中央控制单元的连接处,我再次动用了自己独创的“龙鳞焊”技法,不仅将结构强度提升到了极致,还巧妙地优化了散热和减震。

雷万钧每天都会背着手过来“视察”工作,说上几句不痛不痒的“指导意见”,实际上连图纸都看不明白,只是在一旁紧张地盯着我的进度。他有好几次想亲自动手,彰显一下自己的“权威”,都被我用专业术语不软不硬地挡了回去。

“雷组长,这种精密改装讲究一气呵成,中途换手,哪怕只是拧一颗螺丝,都可能影响整体的力学平衡。”我平静地解释。

他也清楚自己几斤几两,不敢拿这上千万的项目开玩笑,只好悻悻作罢,但嘴上仍不忘找补:“行,你先弄。记住,这个项目总负责人是我,技术上有任何想不通的地方,随时来问我。”

我点头应着,心中却是一片冰冷的苦笑。

两周后,车辆的所有改装工作宣告完成。我最后一次检查了每一处细节,确保万无一失。这是我退役以来,做得最投入,也是技术水平最高的一次作品。车身上每一处改装的痕迹都堪称完美,特别是那几处运用了“龙鳞焊”的连接部位,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冷峻光泽,宛如一件工业艺术品。

05

“不错,干得真不错,比我预想的还要好。”雷万钧戴着白手套,仔細检查完后,满脸放光,眼中闪烁着贪婪而兴奋的光芒,“这下好了,我在公司的地位稳了,年底的最佳员工奖金肯定又是我的了。”

我没有理会他的自言自语,只是沉默地收拾着散落在地上的工具。心里盘算着,等这个项目顺利交接,拿到奖金,父亲下一阶段的治疗费用就有着落了。

验收的日子很快就到了。客户方派来了一个阵容强大的专家组亲临现场检查,带队的组长,是国内特种车辆工程领域的泰斗级人物,南宫博教授。他年过六旬,头发花白,精神矍铄,在整个军工圈都享有崇高的声望。

当我在车间门口远远看到南宫博的身影时,我的心瞬间“咯噔”一下,几乎停止了跳动。他不是别人,正是我在部队时的总工程师,我的授业恩师!他对我亲手开发的每一项技术都了如指掌。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只用一眼就认出我的“龙鳞焊”,那个人非他莫属。

我下意识地立刻低下头,转身躲到一个高大的工具柜后面,心脏狂跳不止,只希望他不要发现我。五年的时间,加上刻意的低调,我的外形已经改变了许多,皮肤因为常年劳作而变得黝黑粗糙,身上再也没有了当年军中精英的锐气,或许,他已经认不出我了。

雷万钧和老板蒋天成则像众星捧月一般,满面红光地迎了上去,领着南宫博和专家组的成员,走向那台改装完成的防卫车。他口若悬河,滔滔不绝地介绍着“自己的技术创新”和“独到的改装理念”,脸上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。

“南宫教授,您看,这种特殊复合材料的改装,是我结合了二十多年的经验,独创出的一套工艺,一般的技师根本连边都摸不着。”雷万钧无比自豪地指着车身,“尤其是在这几个核心承重点,我采用了一种特殊的连接技术,在保证结构强度的同时,还大大提升了车辆的抗冲击能力。”

南宫博没有立刻搭话,他戴上老花镜,绕着车身,极其仔细地检查着每一处改装的细节。当他的目光落在那几处呈现出完美龙鳞纹理的连接点时,他整个人明显地僵住了。

“这些连接点,是谁做的?”南宫博突然抬起头,声音不大,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严肃。

雷万钧闻言,立刻把本就不算宽阔的胸膛挺得更高:“报告南宫教授,当然是我亲手完成的,这可是我压箱底的绝活。”

南宫博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,他伸出手指,轻轻抚摸着其中一处焊点,追问道:“这种‘龙鳞焊’,是你做的?”

雷万钧一时语塞,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名字,只能含糊其辞地支吾着:“这个……对,就是一种……一种特殊的工艺……对温度和手法的控制要求特别精确……”

“那你能否具体阐述一下,这种焊接工艺的力学原理和操作要点?”南宫博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,紧紧地盯着他。

豆大的汗珠开始从雷万钧油腻的额头上渗出,他张口结舌,脸色由红转白:“这个……这个具体的技术细节……比较复杂,一两句也说不清……”

06

南宫博的目光失望地从雷万钧身上移开,缓缓地在整个嘈杂的车间里扫视。那目光像探照灯一样,掠过一张张或好奇或茫然的脸,最后,毫无征兆地,停留在了我藏身的工具柜方向。我想再次躲闪,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如同灌了铅一般,动弹不得。

“你,过来。”南宫博伸手指着我,声音平静,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。我感觉整个车间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我身上,只能咬着牙,硬着头皮从阴影里走了出去。

他一言不发,只是用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,仔細地端详着我的脸。他的眼神从最初的疑惑,慢慢变成了震惊,最后,化作了难以置信的确信和一丝复杂难明的痛心。

“霍清川?真的是你吗?”他走近一步,用极低的声音问道,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。

我感觉喉咙发干,千言万语堵在胸口,最终只能艰难地,轻轻地点了点头,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。

南宫博猛地转过身,面向脸色已经惨白如纸的雷万钧,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,如同平地惊雷般在车间炸响:“你知道他是谁吗?你清楚你窃取的是谁的功劳吗?”

整个车间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,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。所有人都用惊骇的目光在我们三人之间来回扫视。

雷万钧双腿一软,几乎站立不稳,结结巴巴地哆嗦着:“什么……什么身份?”

南宫博眼中闪过一抹怒火,他指着我,一字一顿地对雷万钧,也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:“他是‘利剑’计划的总工程师,国家宝库级的特种车辆专家,他手上这门‘龙鳞焊’技术,是国家一级保密技术!你跟我说,这是你的绝活?”

雷万钧的表情瞬间凝固,然后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样,瘫软了下去。

然而,就在我以为一场迟来的正义审判即将上演时,南宫博却并没有继续痛斥雷万钧。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那眼神里的情绪远比愤怒要复杂得多,有痛惜,有追忆,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凝重。

他没有再理会瘫在地上的雷万钧和目瞪口呆的众人,而是拉着我的胳膊,快步走到了车间外一个无人的角落。

“清川,你……这些年你过得好吗?”他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温和,但双手却紧紧抓着我的手臂,仿佛生怕我再次消失。

“老师,我挺好的。”我低着头,不敢看他的眼睛。

“好?好你就会在这里,让这种跳梁小丑骑在你头上?”南宫博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,“你知道我们找你找了多久吗?当年你一声不吭地递交了退役报告,我动用了所有关系都联系不上你!”

我沉默不语,当年的心灰意冷,加上父亲的病情,让我只想逃离那个让我荣耀也让我心碎的地方。

南宫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似乎也意识到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。他忽然压低了声音,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:“清川,我这次来,不只是为了验收这台车。你告诉我,这台车的改装图纸,除了你和雷万君,还有谁看过?”

我愣了一下,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。

他见我不答,眼神变得更加锐利:“这台车的核心设计,和你五年前为‘苍狼’行动设计的‘利剑三号’原型车,几乎一模一样!而那份图纸,在行动失败后,已经被列为最高机密,永久封存了!”

我的大脑“嗡”的一声,仿佛被重锤击中。

“老师,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
南宫博的目光投向远方,声音冰冷而沉重:“我这次来,就是为了调查一件事。五年前,‘苍狼’行动失败,你的挚友叶骁壮烈牺牲。官方的调查结论,是‘利剑三号’的加密通讯系统存在设计缺陷,导致关键时刻信号被截获。你因此背负处分,心灰意冷地离开。但我,从不相信那个结论!”

他转回头,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:“你的技术,我最清楚!你的加密算法,领先当时世界至少十年,绝不可能被轻易破解!我一直怀疑,当年是有内鬼,泄露了‘利剑三号’的完整设计图和通讯后门!而今天,在这里,我看到了几乎复刻的图纸!清川,这不是巧合!”

一股冰冷的寒意从我的脊椎直冲天灵盖。我终于明白,南宫博老师质问雷万钧,不仅仅是为我打抱不平,那更是一个暗号,一个启动尘封往事的钥匙!

“老师,我该怎么做?”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。这五年来,叶骁牺牲的画面,像一根毒刺,夜夜扎在我的心头。为他洗刷污名,找出真相,比我个人受到的任何屈辱都重要一万倍。

南宫博眼中闪过一抹决然:“将计就计。这个雷万钧,只是个贪婪的蠢货。真正的敌人,隐藏得更深。他既然敢拿出这份图纸,就说明他想利用你的手,去完成他当年没有完成的交易。我们要做的,就是让他把这条毒蛇,亲手引出洞!”

我抬起头,看向车间里那个还在为自己命运担忧的雷万钧,眼神瞬间变得冰冷。三年的忍耐,三年的屈辱,在这一刻,都有了全新的意义。这不再是我一个人的复仇,这是为我死去的兄弟,讨还血债的战争!

07

我深吸一口气,压下翻腾的情绪,对南宫博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
我们重新回到车间,此时的气氛依旧尴尬而凝重。老板蒋天成正满头大汗地跟南宫博的随行人员解释着什么,而雷万钧则像一只斗败的公鸡,垂头丧气地缩在角落。

南宫博恢复了专家组长的威严,他清了清嗓子,对蒋天成说:“蒋总,今天的事,是一场误会。”

此言一出,不仅蒋天成和雷万钧,连我都愣住了。

南宫博走到我身边,拍了拍我的肩膀,用一种带着些许惋惜的口吻说:“清川是我多年前带过的一个学生,有点技术天赋,但性格孤僻,不善与人合作,当年在部队就因为顶撞上级,被下放到了后勤。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。”

他话锋一转,看向雷万钧:“至于雷组长,虽然在技术细节的表述上有些出入,但从结果来看,他作为项目负责人,能带领团队完成如此高难度的改装,功劳还是不可否认的。我们军工领域,讲究的是结果导向,不问过程。”

这番话,颠倒黑白,却又合情合理,瞬间让紧张的局势缓和了下来。

蒋天成如蒙大赦,连连点头哈腰:“南宫教授说的是,说的是!雷万钧是我们厂的老技术骨干了,就是不太会表达。清川这孩子,平时也确实是闷了点。”

雷万钧更是感激涕零地看着南宫博,仿佛看到了救世主。他完全没有意识到,自己已经从一个窃贼,变成了一枚棋子。

南宫博最后总结道:“车辆的整体改装我们是满意的。不过,为了确保万无一失,我们要求,由霍清川作为技术支持,配合雷组长,完成后续的系统调试和数据交接。毕竟,他对某些‘偏门’技术,还是比较熟悉的。”

这个要求,既给了我名正言顺接近核心数据的机会,又让雷万钧对我放松了警惕,甚至会因为南宫博的“贬低”而对我更加颐指气使。

一场足以掀翻整个龙腾汽修的风暴,就这样被南宫博轻描淡写地化解了。验收团队在完成了初步的数据采集后,便离开了汽修厂。

他们走后,雷万钧的腰杆立刻又挺直了。他走到我面前,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,哼了一声:“小子,听见没?南宫教授都说了,你就是个性格有缺陷的!要不是我担着负责人的名头,你连碰这车的资格都没有!还不快谢谢我?”

我抬起头,看着他那张油光满面的脸,心中没有愤怒,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。我配合地低下头:“是,谢谢雷组长。”

他满意地拍了拍我的肚子,然后趾高气扬地宣布:“行了,都别愣着了,干活!霍清川,你,把所有的改装数据和操作流程,给我整理成一份详细的报告,明天早上交给我!客户那边等着要呢!”

这正是我所期望的。

当晚,我没有回家,独自一人留在了空无一人的车间。南宫博老师在离开前,通过一个隐秘的渠道,给了我一个加密的U盘。里面,是当年“苍狼”行动的全部卷宗,以及他这五年来秘密调查到的所有线索。

客户方,那家名为“磐石安保”的跨国公司,其业务范围恰好覆盖了五年前叶骁牺牲的中亚某地区。而他们这次改装车辆的最终目的地,正是那里。

我坐在冰冷的电脑前,指尖在键盘上飞速跳跃。叶骁牺牲时的惨状,调查报告上冰冷的结论,像电影画面一样在我脑海中反复播放。那不仅仅是失去一个战友,更是我整个军旅生涯信仰的崩塌。

现在,一个为他复仇,为自己正名的机会,就摆在我的面前。

我开始着手准备两份文件。一份是给雷万钧的,里面详细记录了所有改装流程,但我在其中最关键的三个地方,巧妙地设置了数据陷阱。这些错误极为隐蔽,在常规测试下绝不会暴露,但只要对方试图对车辆进行逆向工程或者复制核心技术,就会触发连锁反应,导致整个控制系统永久锁死。

而另一份,则是我真正的杀手锏。我利用了当年为“利剑三号”设计的备用通讯协议,编写了一段全新的追踪与监控程序。这段程序可以完美地伪装成一段无意义的冗余代码,潜伏在车辆的中央控制单元里。它不会被任何杀毒软件或防火墙发现,一旦被激活,我就可以在千里之外,神不知鬼不觉地接管这台车的全部权限,包括它的定位、车内录音,甚至是远程熄火。

做完这一切,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。我看着电脑屏幕上那行闪烁的绿色代码,仿佛看到了叶骁的笑脸。

“兄弟,等着我。这一次,我不会再让你失望。”

08

第二天一早,我顶着两个黑眼圈,将那份布满陷阱的“详细报告”交给了雷万钧。

他草草翻了两页,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数据和流程图,满意地点了点头,随手就扔进了自己的公文包里,甚至没忘叮嘱一句:“算你识相。记住,以后在厂里,技术上的事我说了算,你给我好好干,少不了你的好处。”

我默不作声,扮演着一个被彻底驯服的角色。

下午,交接会议在龙腾汽修最高档的贵宾室里举行。老板蒋天成、雷万钧和我,以及“磐石安保”派来的三位代表。为首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,名叫史密斯,是他们的首席技术官。

雷万钧清了清嗓子,将我的报告当成他自己的成果,唾沫横飞地开始讲解。他照本宣科,把那些他自己都看不懂的专业术语念得磕磕巴巴,时常需要停下来偷看一眼手稿。

我坐在最末尾的位置,低着头,像个无关紧要的助理。但我眼角的余光,却始终锁定在那个名叫史密斯的技术官身上。他听得很认真,时不时地点头,但他的眼神里,却缺少一个技术人员面对一项杰出作品时应有的那种兴奋和好奇,反而更像是在核对一份清单。

讲解完毕后,史密斯站起来,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说道:“非常感谢雷总监的精彩介绍。我们对贵公司的技术实力非常满意。现在,请允许我们的技术人员,对车辆的系统进行最后的数据核对。”

说着,他身后一个一直沉默不语的亚裔技术员站了起来,拿出一个手提箱,连接到了车辆的OBD接口上。

我的心跳开始加速,知道关键时刻要来了。

那个技术员在电脑上操作了大约十分钟,屏幕上不断有数据流滚过。最后,他对史密斯点了点头。

史密斯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,他转向蒋天成,伸出手:“蒋总,合作愉快。尾款我们会在二十四小时内打到贵公司账上。”

蒋天成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堆到了一起,用力地握着史密斯的手:“合作愉快,合作愉快!希望以后还有更多合作的机会!”

然而,就在他们握手的那一刻,我一直用眼角余光观察的角落里,发生了一个极其微小的细节。

老板蒋天成在与史密斯握手的同时,他的另一只手在背后,不着痕迹地与那个亚裔技术员的手指,轻轻碰触了一下。那是一个快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动作,更像是一个下意识的触碰。

但这个动作,却让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。

那不是一个老板和客户方技术员之间会有的动作。那更像是一个……传递信号的暗号!

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中炸开:难道,真正的内鬼,不是来自客户,而是就在我的身边?

我猛地抬起头,看向正满面春风的蒋天成。他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,平时总是笑呵呵的,待人亲切,在员工中口碑很好。他会是那个出卖了叶骁,出卖了国家的叛徒吗?

这个想法太过惊悚,让我不寒而栗。但我知道,我的直觉在部队的训练下,已经变得像野兽一样敏锐。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不能打草惊蛇。

交接仪式结束后,雷万钧因为“居功至伟”,被蒋天成拉去参加庆功宴。而我,则以身体不适为由,提前回了家。

一进门,我就立刻打开了南宫博老师给我的那个加密通讯器。

“老师,情况有变!”我将我的怀疑和观察到的细节,一五一十地作了汇报。

通讯器那头沉默了良久,南宫博老师的声音才缓缓传来,带着一股彻骨的寒意:“清川,你的怀疑,很有可能……是真的。我们查过蒋天成的背景,他早年是做边境贸易起家的,和中亚那边有过很多生意往来。后来才回到滨城,开了这家汽修厂。如果他就是当年的内鬼,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。”

“他利用雷万钧的贪婪和愚蠢作为掩护,名正言顺地让你这个原始设计师,亲手为他完善了五年前被他偷走的技术!而他与‘磐石安保’的交易,可能从一开始,就是一场贼喊捉贼的戏码!”

我紧紧攥着拳头,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。如果真是这样,那我这三年的忍辱负重,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!我竟然一直在为杀害我兄弟的仇人卖命!

一股狂怒的火焰在我胸中熊熊燃烧,我几乎想立刻冲回汽修厂,揪住蒋天成的领子,问个究竟。

“清川,冷静!”南宫博老师的声音像一盆冷水,将我浇醒,“现在我们没有任何直接证据。你植入的程序,是我们的最后一张王牌。从现在开始,二十四小时监控那台车,只要他敢进行数据复制,我们就立刻收网!”

我闭上眼睛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
“是,老师。”

这场猫鼠游戏,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倒计时。而我,就是那个手握引爆器的猎人。

09

接下来的二十个小时,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。

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。屏幕上,代表着那台防卫车的绿色光点,正静静地停留在龙腾汽修厂的地下车库里,一动不动。

我植入的监控程序没有任何异常反馈。

难道是我的猜测错了吗?蒋天成和那个技术员的接触,真的只是一个巧合?

时间越久,我的内心就越是焦躁。我害怕这唯一的线索会就此中断,让叶骁的沉冤再也无法昭雪。

就在我几乎要失去耐心的时候,屏幕上的绿色光点,突然闪烁了一下!

我的神经瞬间绷紧!

这是我设定的预警信号!表示车辆的中央控制系统,正在被一个未经授权的外部设备尝试访问!

来了!

我立刻将信号切换到实时监控模式。只见一条进度条,正在缓慢地增长,旁边标注着“核心数据复制”。

鱼,终于咬钩了!

我立刻通过加密通讯器联系南宫博老师:“老师,对方开始行动了!正在复制核心数据!”

“位置!”

我迅速进行三角定位,但结果却让我大吃一惊:“信号源不在汽修厂!在……在城东的一座废弃仓库!”

南宫博老师果断下令:“他们在使用远程端口!清川,我需要你立刻锁定他们的物理地址,行动组五分钟后出发!”

“明白!”

我双手在键盘上化作了一片残影,一行行复杂的代码在我指尖流淌。这是我与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,第一次真正的隔空交锋。

对方显然也是个高手,设置了层层叠叠的虚拟代理和防火墙,试图掩盖自己的真实位置。

“想跑?”我冷笑一声,直接动用了当年为军方网络战设计的“逆向追踪”算法。

我的代码像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剑,瞬间撕开了对方所有的伪装。不到三十秒,一个精确的GPS坐标,清晰地显示在了我的屏幕上。

“老师,地址已锁定!滨城港,七号仓库!”

“收到!行动组已出发!清川,保持监控,随时准备接管车辆控制权!”

“是!”

屏幕上,数据复制的进度条已经超过了百分之九十。我没有立刻阻止他。我要让他们以为自己即将成功,在他们最得意忘形的时候,给予他们最沉重的一击!

百分之九十九……

百分之百!

数据复制完成的提示框弹了出来。

我仿佛能想象到,在滨城港的某个阴暗仓库里,蒋天成和他的同伙,正在为自己的成功而举杯庆祝。

就在此时,我按下了回车键。

“激活,‘审判’程序。”

10

滨城港,七号仓库。

仓库里灯火通明,蒋天成和史密斯,以及那个亚裔技术员,正围着一台高速服务器,脸上洋溢着成功的喜悦。

“成功了!蒋,你真是个天才!竟然能让那个传说中的‘H’,亲手把这块蛋糕送到我们嘴边!”史密斯兴奋地拍着蒋天成的肩膀。

蒋天成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,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:“那个姓霍的小子,不过是个空有一身技术,却不懂变通的蠢货。为了他那个半死不活的爹,还不是得乖乖听话?我让他做什么,他就得做什么!”

“五年前,我只拿到了一部分残缺的数据,就卖出了天价。这一次,是完整的‘利剑三号’核心技术!有了它,我们就能垄断未来十年的高端安保车辆市场!”

那个亚裔技术员也谄媚地笑道:“老板英明!那个雷万钧更是蠢得可笑,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头号功臣呢。”

三人相视大笑,笑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,显得格外刺耳。

然而,就在他们笑得最得意的时候,服务器的屏幕突然一黑。

紧接着,一行血红色的中文字,一个一个地跳了出来。

“叶骁,在看着你们。”

三人的笑声戛然而止,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。

“怎么回事?”史密斯惊叫起来。

亚裔技术员冲到电脑前,双手疯狂地敲击着键盘,脸色却越来越白:“不好了!我们的系统被入侵了!所有数据……所有数据都被锁死了!这是一个陷阱!”

“不可能!”蒋天成一把推开他,自己冲了过去,“谁能破掉我的防火墙?”

但无论他如何操作,屏幕上始终只有那行血红色的字,像一个来自地狱的诅咒。

就在他们乱作一团的时候,仓库厚重的铁门,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面猛地撞开!

数十名全副武装的特战队员,如同神兵天降,呈战斗队形迅速突入,黑洞洞的枪口瞬间指向了仓库里的每一个人。

为首的,正是南宫博老师。

蒋天成三人瞬间面如死灰,瘫倒在地。

与此同时,在我的房间里,我看着屏幕上传回的现场画面,缓缓地闭上了眼睛。

一行清泪,从眼角滑落。

“叶骁,兄弟,你看到了吗?我们,赢了。”

11

审讯室的灯光惨白得没有一丝温度。

蒋天成彻底崩溃了。在如山的铁证面前,他交代了一切。

五年前,他作为军方的物流承包商,在一次偶然的机会,接触到了正在进行秘密测试的“利剑三号”原型车。他被那辆车超前的设计和强大的性能所震撼,贪念由此而生。他利用职务之便,窃取了部分设计图纸和测试数据,并将其高价卖给了国外的军火商。

正是这份泄露出去的数据,导致了“苍狼”行动中,叶骁所在的突击小队被敌人精准伏击,全军覆没。

事后,他用卖国换来的黑心钱,金盆洗手,回到滨城开起了汽修厂,摇身一变成了受人尊敬的蒋总。

而他之所以能知道我的存在,并设下这个局,是因为当年在窃取数据时,他看到了项目总工程师的署名——霍清川。

当他得知我退役回到滨城,并且因为父亲的病而急需用钱时,一个更加恶毒和贪婪的计划便在他心中成型。他要利用我,这个原始设计师,来为他补完当年没有偷到手的核心技术,然后再次出售,牟取暴利。

雷万钧的愚蠢和贪婪,成了他手中最好用的工具,也是我面前最完美的挡箭牌。

一切都真相大白。

我走出审讯室,外面阳光正好,有些刺眼。南宫博老师在门口等我。

“清川,‘苍狼’行动的卷宗,已经重新启动审查。你的处分将被撤销,叶骁和所有牺牲的同志,将被追授一等功勋。”

我点了点头,心中一块压了五年的巨石,终于落了地。

“那个雷万钧,怎么处理?”我问。

“他虽然不知情,但窃取技术成果、欺诈勒索,数罪并罚,也够他在里面待上几年了。龙腾汽修厂,也会被查封。”南宫博老师的语气里没有任何同情。

我没有再说什么。对于雷万钧,我已经没有了恨。他只是一个被贪欲操控的可怜虫,一个巨大阴谋里微不足道的棋子。

12

半个月后。

滨城烈士陵园,松柏青翠。

我穿着一身崭新的军装,将一枚闪亮的军功章,轻轻地放在了叶骁的墓碑前。墓碑上,他的照片笑得依旧那么灿烂。

“兄弟,安息吧。我们,回家了。”

父亲的病情也得到了控制。部队派来了最好的专家,将他转入了特护病房,并承担了所有的医疗费用。他从新闻里知道了所有事情,拉着我的手,老泪纵横,一遍遍地说:“好小子,是爸的骄傲。”

一切似乎都走向了最圆满的结局。

南宫博老师再次找到了我,他递给我一份红头文件。

“清川,回来吧。国家需要你。”文件上,是一个全新的任命——“国家特种装备技术研发中心,首席工程师”。

“我们准备重启‘利剑’计划,成立一个全新的,独立的研发部门,由你来全权负责。这一次,我们不仅要造出最强的盾,还要造出最利的剑!”

我看着文件上的烫金大字,又抬头看了看陵园上空那片湛蓝的天空。

我曾经以为,我的军旅生涯,我的人生理想,已经在五年前那个血色的黄昏里,随着叶骁的牺牲而一同埋葬了。我只想做一个普通的汽修工,守着父亲,平淡地度过余生。

但现在我明白,逃避,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。有些责任,是刻在骨子里的,无论你走到哪里,都无法卸下。

我接过那份任命,向南宫博老师,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。

“是,保证完成任务!”

我的目光,不再有迷茫和退缩,只有如同“龙鳞焊”一般,坚不可摧的信念和光芒。

我的战场,不在那个小小的汽修车间。

我的征途,是星辰大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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