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5年秋,8万红军在川西北草地分裂成两支队伍:一支执意南下“吃大米”,一支坚持北上“啃黄土”。看似简单的路线之争,背后却是一场生死赌局——南下派手握四倍兵力,北上派仅有残部7000人。但历史开了个残酷的玩笑:主张“人多力量大”的一方,半年后折损过半;而选择“穷地方”的队伍,最终点燃了抗日烽火。究竟谁在下一盘大棋?
“打到成都吃大米!”红四方面军战士的口号响彻草地。张国焘指着地图质问中央:“陕北能养活几个兵?连土匪都懒得占的山沟!”确实,陕甘贫瘠到连国民党都懒得重兵布防。但毛泽东的烟头在“宁夏”二字上烧出个洞:“四川军阀的米缸,怕是要用血来换。”
川军弱?刘湘的算盘打得精:红军借道可以,抢地盘不行。桂系白崇禧早演示过——湘江战役让红军从8万锐减到3万。此刻红四方面军8万大军南下,在张国焘眼里是“以多欺少”,在刘湘看来却是“送上门的大礼包”。
成都平原的稻浪诱惑着饥饿的红军。炊事班老李嘀咕:“陕北的糜子粥?不如四川的腊肉香!”但红一方面军的老兵摇头:“湘江边桂军的机枪,专挑背锅的打。”两派战士的争吵惊动了炊烟,就像草地上的浓雾裹着火药味。
胡宗南在兰州冷笑。这位黄埔一期“学霸”早看透棋局:西北军杨虎城和红军暗通款曲,东北军张学良的枪口朝天放。他给蒋介石的密电写着:“共匪北上如鱼入网——破网之鱼。”
1935年10月,南下红军势如破竹攻占百丈关,距成都仅百公里。张国焘宣布“临时中央”成立,捷报雪片般飞向草地。但阴云正在聚集:刘湘悬赏20万大洋买红军首级,川军调来德国山炮连。
陕北窑洞里,毛泽东却在教徐海东认字:“‘持久战'的‘持'字,要像握枪一样有力。”林育英带来的共产国际电台,正滋滋响着俄语电波。
百丈关七昼夜血战,红军尸体堵塞河道。张国焘望着被炮火烤焦的稻田,终于读懂白崇禧的“礼让政策”——川军用民团的土炮开路,正规军躲在后面补刀。与此同时,彭德怀在陕北用缴获的东北军棉衣,给红一军团换装。
胡宗南突然挥师切断宁夏通道,却故意留出庆阳缺口。这位“天子第一门生”在日记里写:“放鱼入塘,才好抽水。”
1936年春,南下红军减员4万,被迫回撤。张国焘的“第二中央”成了行军包袱。而在陕北,周恩来正和张学良密谈“抗日不分南北”。蒋介石的“最后围剿”计划摆在桌上,墨迹未干处画着黄河渡口——那里将成为西路军2万将士的修罗场。
炊事班老李嚼着陕北酸菜突然哭了:“川军的腊肉,要拿命换啊……”
有人说张国焘蠢,8万精兵打不过地方军阀。可换个角度看:如果红军真在四川扎根,蒋介石会不会提前发动“四川事变”?就像西安事变那样逼蒋抗日?历史没有如果,但有趣的是——最想灭共的胡宗南,反而用“精准失误”给红军留了活路。这算不算另一种“神助攻”?
当胡宗南故意放水庆阳时,算不算“国共合作第一人”?毕竟没有他的“失误”,红军可能真被堵死在黄河东岸。那些骂张学良是“叛徒”的人,要不要先给这位黄埔学霸颁个“最佳卧底奖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