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凡开过几辆车的朋友们，心里都门儿清，车库里那辆锃光瓦亮的百万豪车，那是撑门面、跑高速用的，真到了下班高峰期去菜市场抢最后一捆小白菜，你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钻进那辆磕了碰了不心疼，一脚油门说走就走的买菜车里。这道理，放天上也是一个样。这不，美国人自个儿都琢磨出不对劲了：嘿，怎么回事？这些年在中国家门口碰上的“老熟人”，十次有九次都是那架看着眼熟的歼-11？我们那隐身的F-22、F-35都来串门了，你们家最新的歼-20“威龙”、歼-16“潜龙”也都列装好几年了，怎么还在一线“迎宾”的，还是这位老大哥？

这感觉，就跟你邻居刚换了套顶级的IMAX家庭影院，结果你天天听见的，还是他院子里那台吱吱作响的老收音机在放《新闻和报纸摘要》，你啥滋味？不光是纳闷，甚至有点“爷被瞧不起了”的错觉。没错，五角大楼里的那些分析师们估计就是这种心情，一堆数据模型算半天，最后发现对手在玩“田忌赛马”，可拿出来当“下等马”的，居然是他们眼里的主力？

要说清这事儿，得把日历往前翻个十几年。那会儿咱空军的日子，真算不上阔绰，手里能打的重型战斗机牌，主要就是那帮继承了苏-27“侧卫”血统的兄弟们。这里头有原装进口的，也有咱们自己消化技术捣鼓出来的歼-11系列。在2016年歼-16正式上班之前，能飞到几百公里外的南海、东海，陪那些不请自来的“客人”长时间兜圈子的，舍它其谁？

我知道肯定有哥们儿要抬杠了，歼-10“猛龙”呢？“猛龙”不猛吗？猛，当然猛！但问题是，术业有专攻。歼-10是个单发小伙子，天生就是个百米冲刺的健将，爆发力强，身手敏捷，看家护院绝对是一把好手。可你要他去跑个全马，就有点强人所难了。那远海的上空，拼的不仅是瞬间的爆发，更是持久的耐力，双发动机、大航程的歼-11在这种场合，天生就占着优势。

更实在的一点是，咱们这位“老大哥”，家里孩子多，人多力量大！从俄罗斯买的各型号“侧卫”七七八八加起来也就二百来架，可咱们自家生产线上出来的歼-11A、歼-11B，乌泱乌泱的总数奔着400架去了。什么叫排面？这就叫排面。数量就是最朴素的战斗力。美军飞行员雷达上一扫，天上密密麻麻都是“侧卫”的信号，一来二去，可不就得出了“解放军收拾我们，主力就是歼-11”这个印象嘛。

当然，这里头还藏着一层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智慧——精打细算。战斗机这玩意儿，是真金白银堆起来的“吞金兽”，发动机一开，烧的不是航空煤油，是预算！歼-16、歼-20浑身上下都是黑科技，尤其是那套复杂的航电系统，娇贵着呢。而在那种双方都保持着最后一点体面，纯粹是“贴身伴飞”、互相亮肌肉的场合，派皮实耐用、维修保养成本更低的歼-11上去，简直就是性价比拉满的选择。好钢要用在刀刃上，这种“日常消耗”的活，让老大哥上，既锻炼了队伍，又省了银子，何乐而不为？

但是，时代变了，大人！地主家也有余粮了。当歼-16、歼-20的产能跟下饺子似的提上来之后，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。就在去年，央视的节目里大大方方地就播了，我们的王牌飞行员开着歼-16，在东海跟美国的隐身战斗机玩起了“近身格斗”。更提气的是，歼-20“威龙”已经不止一次地穿过对马海峡，从日韩的眼皮子底下溜达了一圈。

这释放的信号，可就不是“节俭持家”那么简单了。如果说，过去派歼-11是“御敌于国门之外”，是一种相对被动的防御姿态。那么现在，歼-20的主动出击，就是把棋盘往前推了一大格，直接在你家门口落子。这种高风险、高强度的博弈，只有最顶级的棋手才能上场。歼-11这位功勋卓著的老将，终于可以泡上一壶茶，看着后辈们在更广阔的天空里大展拳脚了。

所以，下一次当美国飞行员在雷达上看到那个熟悉的信号，心里估计得咯噔一下了。因为他不知道，这次来的，到底是那位打了十几年交道、规规矩矩的“老大哥”，还是那个不讲武德、随时可能秀他一脸操作的“年轻后生”。